我在那個背倚廣袤的沼澤地帶,
本來孤絕荒僻,
卻搖身一變,成為度假小村的漁灣港巷裡,
喝了一瓶,又一瓶啤酒,
彷彿永遠嫌不夠般,
曬了又曬,
曬了又曬,
曬了又曬。
因為我知道,
炙熱陽光潑灑肌膚上的微微刺痛感,
是屬於那個遙遠國度中,
最直接也最強烈的證明,
同時也是一種提醒,
提醒我,那是屬於深心的期待。
那兒沒有憂煩,
沒有擾攘,
沒有值得上心的芝麻蒜皮,
除了陽光與啤酒,
就剩陽光與啤酒。
轉眼,
那一幕海濱狹窄的棧道上,
我騎腳踏車來回閒蕩的記憶,
竟已是將近二十天前了。
今年,
我想嘗試舞台劇,
是興趣,也是工作,
而且還是一齣接一齣再接一齣,
是用「齣」來當量詞嗎?
其實我連這都不確定。
然後是評審跟評審,
也有小說跟小說跟小說,
我答應過自己,
也答應過你們,
說好了,今年會是有小說的一年。
對了,
我還有一個身分,
叫做「游老師」。
那你怎能再問我,
為何如此想念海風,想念陽光,也想念啤酒呢?
我怎能不想念海風,想念陽光,也想念啤酒呢?
晚上九點卅六分,
今天的第二次下班。